随着电子竞技的普及度逐渐提高,游戏陪护等新兴产业也开始蓬勃发展。 “公司”出现在“玩”之前。 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加入娱乐圈,寻找玩游戏的人,同时也寻求陪伴。 南都记者采访了多位游戏陪玩者发现,有的人沉浸其中,乐此不疲,也有的人压力太大,默默退出了游戏。 蓬勃发展的同时,低俗、色情等内容的存在也为行业的未来敲响了警钟。
“佛系”伴侣:玩游戏赚奶茶钱
某游戏伴侣平台2022年3月发布的数据显示,游戏伴侣用户中,1995年以后出生的占比67.73%,人数超过1800万。 全职陪伴者平均月收入为7857元,兼职陪伴者平均月收入为2929元。 元。 “年轻化”、“在家赚钱”成为伴奏行业的显着特征。
年轻人是陪护行业的主力军。
大二的希希从去年开始接触伴奏行业,主要擅长《王者荣耀》和《和平精英》两款手游。 作为兼职陪护,她的价格是7元/轮,13元/半小时。 茜茜告诉南都记者,一个人玩游戏有时会觉得很无聊。 如果你和某人一起玩,你就可以和某人一起玩游戏。 “奶茶的钱也可以赚。”
茜茜公主护送定价。
申请成为同伴非常简单。 以伴侣APP为例,用户只需选择游戏技能、提交游戏账号截图并验证实名即可进入审核流程。 平台对陪玩玩家的游戏水平有一定的要求,但除了游戏之外,有些平台还提供唱歌、五子棋、连连看等其他陪玩游戏。
申请成为陪护的过程。
登录账号,打开接单设置,茜茜的陪护兼职工作就开始了。 通常伴奏者的接单模式有两种:抢单和派单。 抢单是指顾客提出需求,被陪护抢走,然后顾客从中选择自己喜欢的陪护。 订单派送模式需要客户在平台聊天室发布需求。 接到平台指令后,陪护进入聊天室。 每轮8名陪护轮流上麦克风进行自我介绍,顾客从中选择。
在陪护行业,他们习惯称购买陪护服务的人为“老板”。 茜茜觉得,陪护和老大之间有两个选择。 她自称是“一个话多的人”,游戏水平波动较大。 她的目标客户是“想找一个一起玩游戏的同伴”的人。 “直接拒绝。” 每当遇到对游戏点数要求很高的boss时,茜茜通常都不会接单。
第一次接单的经历至今记忆犹新。 茜茜回忆说,当时她有点尴尬,有点紧张,压力也很大。 “我担心如果我做得不好,老板会不满意。” 幸运的是,在她第一次陪同任务结束后,她的老板对她说:“干得好。” 这鼓励了她,从那时起她就一直从事兼职工作。
她称自己为“佛友”。 为了保证休息,晚上十点以后她就不接单了。 有时,她每个月只能接到一两个订单,收入也很少,但她仍然乐在其中。 “不管赚不赚钱,能有人一起玩我就很开心了。” 茜茜告诉南都记者,一个人玩游戏真的很孤独。
全职陪伴:除了游戏,还要多方面迎合“老板”
当一起玩成为一种工作时,玩游戏的简单乐趣有时会消失。
去年10月初步了解陪护行业后,范范主动辞职,成为一名全职陪护。 凭借低廉的价格和出色的游戏技巧,她很快就获得了一批回头客。 与之相伴的,是“整天坐在电脑前,吃饭基本靠外卖”的生活。 不知不觉中,她对游戏的热情渐渐减退了。 “我想以后不可能花一整天时间玩英雄联盟了。” 范范告诉南都记者。
“做同伴,不仅要玩好游戏,还要不断讲大局,在各方面迎合、讨好老板。” 小程今年22岁。 疫情期间,他的行业受到很大影响,他无奈辞职。 由于喜欢玩游戏,他想过尝试转型,成为一名游戏伴奏者。
小成同伴定价。
成为一名全职陪护后,小程发现并没有那么容易。 为了吸引更多老板下单,他将同伴的价格定得低于市场价格。 每天一醒来,他就打开接单设置,等待订单派发。 他经常熬夜接受订单。 有时候,为了维持关系,他会给那些想要提高游戏成绩的老大免费下订单。 实际尝试后,小程感叹,和人一起玩,并不像玩游戏那么容易。 第一个月,他起早贪黑,经常熬夜到凌晨两三点,收入只有两三千元。 直到后期不断积累客户资源,他的月收入才稳定在7000元左右。 “除了休息,我就是听指挥的。” 小程说道。
在同伴游戏的世界里,除了游戏技术之外,“声音连接”也是老板下单的重要依据。 南都记者注意到,很多陪护都会在个人主页上展示几秒的声音样本,以吸引更多的老板。
“向我下订单的大部分都是女孩。她们想听我的声音,和我聊天。” 声音好听的小程在和他玩耍的过程中逐渐发现,老板们花钱请陪护。 聊天和社交也是在游戏中获得积分的重要原因。
他作为伴奏老师的心态也在发生变化。 起初,小程因为游戏中有些老板配合不好而感到郁闷,但对方付款后,他“敢怒不敢言”。 随着接单经验的积累,他找到了出路,“我想多跟老板们聊天、玩得开心”。
为了避免出现冷场,伴奏者经常和老板谈论游戏以外的事情。 “陪伴是相互的。” 肖程对前老板潇潇印象深刻。 那时候,潇潇的生活压力很大。 小程陪她玩游戏放松心情,听她诉说自己的烦恼,及时安慰她。 “就像陪伴她度过那些艰难的日子。”
他们的互动从线上延伸至线下。 随后,小程给潇潇寄了一张明信片,潇潇也回赠了很多零食。 和他聊天的时候,小程偶尔会提到,他有时因为室友晚上打游戏吵闹而睡不着觉。 潇潇给他送的零食里,还包括了一袋隔音耳塞。 “非常衷心,我非常感动。” 肖程告诉南都记者,那是他球员生涯中一段短暂的感人时光。
选择退出:只是在同伴平台上短暂燃烧青春
网络世界里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人。 不少女陪护告诉南都记者,她们或多或少都受到了老板的言语骚扰。 “有些人素质很低,说的话很难听。” 兼职陪护茜茜向南都记者抱怨。 但平台规定陪护不能报复,她只能举报。 同为女陪护的范范也坦言,自己经常遇到居心不纯的人。 她把主页签名改为“不色情、不谈恋爱、不介绍女朋友!就玩游戏!”
顾客的骚扰是一方面,有的陪护主动向顾客推销色情服务。 据近期媒体报道,一些女陪护在幕后团伙的指挥下,主动向玩家提供裸聊视频和性服务。 有的裸体视频聊天价格为188元/20分钟,露脸价格为388元/20分钟。 玩家购买此类服务后,陪护会主动发送含有挑衅性语言、做出不雅行为的视频。
8月21日,币信陪练平台发布回应称,在收到用户举报和风控系统识别警报后,平台已在风控系统中采取账户冻结、列入黑名单等措施。 该平台表示,将对一切WF行为保持“零容忍”态度,并推出人脸识别、强化未成年人保护模式等技术手段和方法,已永久封禁2万多个涉黄账号。
尚不成熟的伴游行业正经历着频繁的混乱,许多同样年轻的从业者不再从事兼职工作。 不少伴奏告诉南都记者,伴奏很“吃青春”。 不稳定的工作需求、不明朗的职业前景、无法提供社保等基本保障,让很多同行望而却步。 一位伴奏者告诉南都记者,很多游戏爱好者只是“在伴奏平台上短暂燃烧青春”。
曾经全职陪伴的小程和范范,逐渐选择将陪伴变成兼职,到现实中去找工作。 换了新工作后,小程下班后仍然接单,把陪她玩当作生活的补充。 在他看来,如果继续做伴,有一天年纪大了,水平下降了,或者被顾客侮辱了,他就很难接受了。
范范也离开了全职陪伴的世界。 今年5月底,她开始找工作。 找工作的时候,面试官总会问她,过去六个月你在做什么? “这对我来说很难解释如何赚钱月入数千,时间越长,就越难走出(和我一起玩)。最好面对现实。”
采访与写作:实习生朱晓敏、南都记者詹晨峰